富豪拼命用钱买命 寿命或将延长1/3

《三体》、《流浪地球》的作者刘慈欣，在一部叫作《赡养人类》的小说里描绘了一种科幻人类文明：随着科技进步，富人通过生物技术改造了大脑和身体，从而变得更加长寿、聪明，所拥有的财富也越来越集中，富人最终通过这种技术与财富的双重垄断获得了无限权利。尽管这一说法听来似乎不着边际，但全球富豪们确实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利用财富为自己探索延长寿命、逆转衰老的方法，而随着生物技术的飞速迭代，他们的这一目标正快速接近现实。

作为世界顶尖人才和尖端科技的孵化地，位于波士顿的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在全球生物研究领域中始终居于领先地位。2018年，在与加州理工学院和宾夕法尼亚大学等科研机构的合作下，美国生物技术公司Herbalmax发布了一款名为Reinvigorator（瑞维拓）的产品，而其关键成分之一NMN（β-烟酰胺单核苷酸）早在2013年即首次被哈佛医学院的David Sinclair实验室发现具有逆转衰老的潜能，而最近一项发布于《Nature》子刊的研究成果证实了该物质甚至能够将与人类相似的哺乳类实验动物的寿命延长30%以上。为此，NMN衰老抑制效应的主要发现者——哈佛医学院教授、保罗·F·格伦生物衰老生物学中心主任David Sinclair也被《时代》杂志评为“全球最有影响力的100人”。

据行业人士透露，尽管瑞维拓面世尚不到一年，但其实从2014年起，便有人开始通过各种特殊渠道服用此类物质。其中不仅有学术界的相关人士，更有不惜一切代价延长寿命的富商巨贾。比如蝉联15年华人首富的李嘉诚就是NMN前体物质的服用者之一，随后更对掌握相关技术的美企进行了高达2亿的投资。然而彼时受技术条件所限，NMN的成本极为高昂（约合人民币156万/年），获取渠道也极为有限。因此除供科研用途外，其产量仅能满足少部分顶级富豪的续命需求。

直至去年Herbalmax通过生物酶催化技术成功实现NMN量产，并将价格降低90%以上，才使其首次进入了一般高净值人群的可承受范围。

尽管NMN作为首个经严谨科学验证的逆转衰老物质开始在富人圈中广泛使用，但这却远非富豪们续命的唯一方式。苹果教父史蒂夫·乔布斯当年对抗肿瘤的经历就是其中的典型案例之一。

记录显示，乔布斯自2003年首次被诊断出患有一种罕见的胰腺神经内分泌肿瘤后，便开始了一系列挥金如土的高科技治疗之旅。据《财富》报道，乔布斯在随后的几年中多次前往瑞士进行一种美国FDA尚未批准的肽受体放射性同位素治疗（PRRT），即通过将小剂量的放射性同位素附着在高度细胞靶向的蛋白质上，并使其通过血液循环被肿瘤细胞吸收，从而对癌症病灶实现高剂量的放射治疗。尽管治疗神经内分泌癌的专家表示PRRT非常有效，然而当时只有欧洲的个别研究机构能够提供这种精准的靶向治疗方案，且费用极其高昂。

同时，为了实现更精确的靶向治疗，乔布斯联合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斯坦福大学，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四所顶级科研机构对自己的正常细胞和癌细胞进行了耗时7年的全基因组测序。据《纽约时报》著名记者沃尔特·艾萨克森（Walter Isaacson）透露，此轮治疗更使乔布斯成为了全球第20个实现全基因组测序的人类。不仅如此，2009年，在供体极其稀少的情况下，已经身患胰腺癌的乔布斯居然在1个月内就越过排期跨州获得了肝脏供体，成功进行了肝脏移植手术，这对普通人来说完全是不可想象的。

然而正是在这些难以想象的续命方式下，乔布斯才成功突破了胰腺癌患者9个月的平均寿命，获得了8年的额外生命，并以此缔造了苹果公司的最高巅峰。

据外界估算，乔布斯在这8年抗癌期间所接受的医疗服务和资源，总共花费可能已经超过了5000万美元。无独有偶，车王舒马赫在遭遇滑雪事故后，其妻不顾外界劝阻，一掷千金雇佣了一组由15人组成的医疗团队，全天24小时进行看护，而在耗费2000万欧元后，昏迷了5年之后的舒马赫竟然奇迹般地再度苏醒。

但无论是乔布斯也好，还是被外媒报道耗资2000万欧元才从昏迷5年的状态中醒来的车王舒马赫也罢，他们的花费与一些不惜代价“用钱买命”的富豪们在科学领域的投资相比，可谓是小巫见大巫。

2011年，传媒大亨默多克斥资5亿美元在马里兰州建立了长寿和健康饮食研究中心；2013年，谷歌创始人之一拉里·佩奇（Larry Page）初步投资7亿美元建立了Alphabet子公司—— Calico，该公司主要从事衰老相关研究以实现人类健康、长寿甚至永生的目的。俄罗斯媒体大亨德米特里·伊茨科夫( Dmitry Itskov）聚集了一支人类神经系统研究团队，耗资10亿欧元启动 “阿凡达” 计划，旨在通过上传人类意识实现永生。Facebook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建立了价值6亿美元的BioHub生物中心，通过研究人类所有细胞创建 “细胞图谱” ，他与妻子后续还将投资30亿美元用于攻克疾病。更有甚者，香港超级富豪李兆基接受采访时曾表示愿用1000亿换取三十年青春，把富豪们 用金钱换时间的愿望表达得淋漓尽致。然而据研究了解，目前包括换血疗法、 “干细胞” 注射、端粒酶激活等曾被富豪们寄以厚望的种种续命手段中，仅有换血疗法和NMN得到了实际试验的有效性验证。

近年来所有的研究都支持了这样一种观点：即细胞内DNA损伤的积累和自我修复能力的逐渐下降是引发衰老的根本原因。因此，科学家们普遍将维持和增强细胞的自我修复能力视为抑制衰老的最有效途径。而NMN的作用机理正是通过提供DNA修复系统所必需的NAD+辅酶来激活Sirtuins等基因修复蛋白，最终实现了逆转衰老的效果。在2017年发表在《Science》期刊上的一项研究中，NMN成功恢复了衰老细胞的DNA修复能力： “在仅仅治疗了一周之后，老年小鼠的细胞便已经与年轻小鼠的细胞难以区分。” 2018年3月，哈佛大学Sinclair团队在《Cell》上发表的一项实验结果显示，NMN可显著逆转哺乳动物因衰老引起的心脑血管老化和运动机能退化，并使老年试验动物的体力达到了同龄对照组的1.6倍以上。2018年12月，日本庆应大学的科学家在《Nature》子刊发表研究成果，成功利用NMN将失能的衰老干细胞逆转为了高活性的干细胞。

据行业人士披露，进行NMN研究的哈佛大学David Sinclair教授和庆应大学的今井真一郎教授都长期服用NMN。而David Sinclair的血液化验结果曾显示，包括血糖、睾丸激素、hsCRP（超敏C-反应蛋白）、ALT（谷丙转氨酶）在内的多项年龄指标都出现了显著的年轻化逆转。

就在全球富豪们豪洒万金为求一命之时，西方贫富阶层的人口寿命差距也在悄悄拉开。2017年，澳大利亚社会健康地图(Social Health Atlas)报告称，澳洲富人和穷人的平均寿命差距很大，工薪社区和富人社区的人口平均寿命相比，其中差距最大的相差近20年。在英国，从同一个小镇的富人区到贫民区，社区人口的平均寿命从85岁陡降至67岁，贫民区当地甚至流行这样一句话：“要么有钱，要么早死（Get Rich or Die Young）” 。

针对近年来贫富阶层人口平均寿命差距逐渐扩大的现象，部分人将之归咎于尖端生物技术的迭代发展，他们认为正是由于这些高科技产品及服务的高昂定价将低收入消费者拒之门外，从而间接拉开了与富裕阶层的人口平均寿命差距。而包括瑞维拓在内的前沿生物产品所在企业，都曾收到消费者要求降价的诉求。然而尖端科研产物的出现必定伴随着巨额的研发和生产成本投入，因此短期内该局面暂难以“破冰”。

但高价似乎阻挡不了高净值消费者的热情，京东在2018年通过全球购平台将瑞维拓引入中国后，短短数月内已多次出现售罄情况，由此甚至引发了国内某些保健品厂商的恐慌。据悉广东某保健品大厂一方面满世界求购相似原料对瑞维拓进行仿制，一方面操纵黑公关对Herbalmax疯狂造谣攻击，以期将“原版”赶出中国后，用自家的仿制品取而代之，这一“吃相”竟酿成了2019年初臭名昭著的黑公关事件之一。

不过值得期待的是，在富豪们源源不断将资金注入延长寿命研究的环境下，NMN绝不会是人类找到的最后一个经过严谨科学验证的延长寿命物质。而普通百姓们在对富商大亨们的“续命”趣闻津津乐道之外，有朝一日或也必将享受到科技发展带来的普惠，到那时人类的“长寿梦”终将成为现实。